的前半截位置都被波及到了,不是简单修修补补就能重新营业的。 张子安指着收银台的椅子,说:“不介意的话就请坐吧。” 荣白看着这张单薄寒酸的四脚钢管椅,不引人察觉地皱了皱眉,笑道:“还是不用了,椅子就一张,我坐下张老板站着不是很不好意思么?我站一会儿就行了,不会耽误张老板太多时间……”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张子安在躺椅上坐下来了。 荣白:“……”麻痹的,有坐在躺椅上待客的么? 张子安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当年咱们的伟大领袖还有过‘泳池外交’,咱们有样学样,来个‘躺椅外交’如何?” 荣白顿感面前这个人很棘手,软中带硬,软硬不吃,偏偏还占着理,这种类型的角色是每个律师都不想遇到的。不过他能成为繁星集团的法律顾问之一,并代表繁星前来与张子安和谈,就说明他并非泛泛之辈。 荣白立刻表现出能屈能伸的低姿态,笑呵呵地拖过四脚钢管椅坐下,“张老板果然有趣,处处不按常理出牌,怪不得陈泰通被逼得走投无路出此下策。” 张子安不置可否,等待荣白的下文。 荣白见张子安很明智地选择了不接话,只得继续说道:“张老板,不瞒你说,我今天这次来呢,就是来谈和解的。” “和解,我当然是愿意的,不过还要看你们的诚意如何。”张子安模棱两可地说道。 荣白轻轻摆摆手,说:“张老板,请不要误会。我是代表繁星来的,不是代表陈泰通来的。陈泰通的律师不是我,我也不关心他会怎么样。” 咦?张子安倒是吃了一惊。现在是怎么个情况?陈泰通是繁星加盟店的店长,荣白是繁星的法务部律师,为什么荣白却不管陈泰通的死活呢? 荣白微微一笑,打开公文包,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 “这是集团总公司与陈泰通签订的《特许加盟协议》的复印件,当然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且一些事关公司机密的东西被打了马赛克,张老板请看,我指着的这几行字。” 张子安拿过文件,看向他指的位置。 这段话的大意是:(前略)双方本着平等协商友好合作的精神达成协议,乙方(陈泰通)拥有自主经营自行定价的权力,甲方(繁星)无权干涉。乙方的经营不得违反国际与国内的任何法规与道德准则,不得在任何公开或私下场合损害甲方的形象,否则合同自动终止,并且甲方有权向乙方要求赔偿损失,具体赔偿标准为…… 说真的,这些密密麻麻的冗长条款看起来让人头疼,就像是迷宫一样绕来绕去。不过这段话张子安好歹是看懂了。 他把复印件还给荣白,“我看了,怎么说?” 荣白接过复印件,重新装入公文包。 “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代表繁星来的,不是代表陈泰通来的。” 他很遗憾地耸耸肩,“其实我个人也很同情陈泰通,但是没办法,在商言商,签订了协议就要遵守,不能把协议当废纸。”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想过多耽误张老板的时间,那么我就说正事了。” “张老板,我代表繁星,正式向你说明以下两点:一,我们绝不干涉张老板与陈泰通之间的私事;二,如果张老板决定采取法律手段向陈泰通索取民事赔偿,请不要将繁星设为连带责任人。”荣白板起脸,非常严肃地进入了正题。 张子安有些抓瞎,毕竟他没怎么接触过法律条款,听得一脸懵逼。 荣白却根本没给他消化理解的时间,马上又说:“如果张老板同意这两点,我会以个人名义向张老板提供一些资金援助。如果张老板对第二点有异议,还是决定要起诉繁星,那么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不过我要提醒张老板,刚才的合同你也看过了,即使你起诉繁星,也是没有胜算的。” 他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一封牛皮纸档案袋,平放在收银台桌子上,“这里面有两万元现金和一张放弃起诉的声明,如果张老板同意,在声明上签字之后,钱就是你的了。” 说完之后,他就闭上了嘴,静待张子安的答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