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弄垮墨子坤,也只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墨怀瑾吗,这枕边风一吹,还不是分分钟解决的事情。 不过季瑜兮从来没想过让墨子坤如此轻易的从高处摔下,她要慢慢的折磨墨子坤,要一点一点的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 人死就是一闭眼的事情,死后便是解脱,可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才是最恐怖的,而季瑜兮要的,便是让墨子坤无数次尝试面临死亡的恐惧,她要慢慢的折磨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说完,季瑜兮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校门,而此时的墨子坤,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季瑜兮刚才的那一系列动作再一次撞击了他的心。 那一刻,墨子坤心里升起的不是对季瑜兮的忌惮,反而是一种迷之自信的征服欲,这几年顺风顺水的墨子坤全然没有意识到季瑜兮将会是一条吞噬他的毒蛇,最终会让他万劫不复。 离开学校的季瑜兮拦了辆出租车,便回了御龙湖庭。 下了车,刚走进院子,墨怀瑾便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显然,他是出来迎接季瑜兮的,看到墨怀瑾的那一瞬间,之前因为遇到墨子坤而烦闷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热吗?怎么不提前打电话,我好过去接你!来,快进去。” 看着季瑜兮额间的细汗,衣服后背还一摊水渍,墨怀瑾温柔的责备道。 季瑜兮非常顺手的把背包丢给了墨怀瑾,然后迅速的走进别墅,一阵凉意袭来,顿时所有的烦闷褪去,刚坐下,别墅的佣人便把早就准备好的凉茶端了过来。 季瑜兮喝了一口,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地上,然后又抓了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斜躺着靠在了沙发上。 “还是家里舒服,学校宿舍,就一个小电风扇知啦知啦的晃着,吹下来的全是热风,对了,我还要准备一辆自行车,没想到东大校园这么大。以前在伊顿公学念书,学校都有接驳车,校区也小,今天从宿舍区走出来,简直是汗如雨下,这都进入九月了,怎么还这么热呢。” 季瑜兮一阵抱怨,以前一直在私立学校念书,虽说在家备受苛待,可学校的条件还是比公立学校好了很多,在学习上,季瑜兮倒是没有吃过多少苦。 听到季瑜兮的抱怨,墨怀瑾缓缓走了过来,在季瑜兮身旁坐下,拿过一旁的纸巾,帮着她把额头的细汗擦去。 “你要觉得累,后面的军训就别去,我让人去打个招呼,九月底天气会转凉,到时候会凉快很多。” 墨怀瑾对季瑜兮的宠,是毫无原则的,对墨怀瑾来说,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他的所有原则都是围绕着季瑜兮,季瑜兮就是他唯一做事的准则。 对墨怀瑾来说,那些什么军训完全没必要,他更是见不得季瑜兮受半点的苦,更重要的是,如果可以不军训,那就意味着季瑜兮有更多的时间陪在他身边。 不过季瑜兮可不会听墨怀瑾的,她对自己的未来早早的有了规划,虽说墨怀瑾是她未来人生中的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也绝不能打乱她的规划。 “说什么呢,大学军训是东国所有大学的传统,也算是一个考验,我又不是残疾重病,怎么能不军训。墨怀瑾,你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你如果这样,那以后我哪还敢和你说实话了。” 季瑜兮一板一眼的说道,看上去墨怀瑾倒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正在接受老师的批评教育。 “好了,我这也是心疼你,以后不说了,瑜兮,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不,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问题,而是我想要一个完整的人生,以前的我,因为错误的决定,失去了自我,如今,我只是想要找回那些曾经失去的。” 说到这,季瑜兮又陷入了那段痛苦的记忆,她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记住那段血一般的教训,别再重蹈覆撤。 看着一脸悲伤的季瑜兮,墨怀瑾慌了,急忙抱住了季瑜兮。 “好,我不提了,对不起,瑜兮,别去想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有我。” “墨怀瑾,我今天碰到他了,你知道吗,我见他一次,就恨不得杀他一次,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沉浸在痛苦中的季瑜兮无法自拔,眼前是流不尽的血,耳边,是墨子坤和姜柔得意的狂笑,季瑜兮双眼猩红,声嘶力竭,双拳紧握,完全听不到墨怀瑾的叫喊。 最后,墨怀瑾没辙,只能一掌劈晕了季瑜兮。 夜幕降临,别墅里,一片安静,别墅一楼,一片漆黑,只有二楼的某个房间亮着灯,墨怀瑾一直守在季瑜兮的床边,不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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