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讲点故事吧。”严江微笑道,“一点,神仙故事。” 他现编现卖,把当年的盘古开地到秦统天下的故事说完,有千年文化打底,借鉴封神演义、春秋战国之史,自然讲的跌宕起伏。 秦王开始只是当故事听,但在听到最后的秦国之时,便开始入迷,在阿江的故事里,秦国六世明君,受上天护佑,平定乱世,收六国之英才,归秦治下,得天下安宁,还巧妙地用一些小故事,说清了法制天下的作用,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只要别乱来,以后就不会再六国攻伐。 “阿江,是想宣讲天下人知?”秦王幽幽道,“可哪来那么多人去宣讲?” “谁说要宣讲了,”严江将梨放嘴里啃了一口,咔嚓咬着,“这些都是要付钱才能听的。” …… 十五天后 咸阳学宫人山人海。 因为严子排演的戏剧在中央墨家大厅上演了。 在诸子百家争相建房竞争里,墨家靠着过硬的专业技能和水泥外挂一骑绝尘,在严子的无意的引导下修出了类似于圆柱土楼的建筑,非常适合专业表演。 严江花了些时间,写出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赵国的一位穷书生遇到一个心爱之人,但是心爱之人却被本地的权贵看上,两人分分合合,一番狗血失忆掉崖落水,终是被抢走,正好秦人招兵,士卒告别父母,远上战场,他只知道为家人挣爵位,不知道国家大势,不知道天下之乱,他在战争之中遇到生死相交的兄弟、死得剩下他一个,明白只有六国归一,才能得到安宁,于是立下爵位,回到故乡,揭发权贵的恶行,但爱人已经去世,他一人孤独终老。 他有后世无数名剧打底,把剧情写得荡气回肠,再把太过现代的词句找韩非润色,配上音乐唱词和人工bgm背景,在没有话本没有演绎的战国,效果简直爆炸,几乎场场爆满,好在这个时代对作者有无限宽容,没人给他寄刀片,还有效拉动了门票酒水瓜果收入。 并不是所有人都听的懂一音三叹的古典音乐,在没有娱乐只有上床和读书聊天喝酒的时代,任何一个新的娱乐项目都会有爆炸性的传播度——举个例子,在手机未普及之前,有多少人因为看电视被父母竹笋炒肉,又有多少人被没收过手机和漫画? 对快乐的追求,是人的本性,根本不是酷刑或者禁绝可以阻止! 这些演员们都是少府的隶臣妾,被每日上涨的收入惊呆后,严江随口一提要是邯郸大梁也有这等盛事,在那富庶之地,又会有多少收入呢? 财帛动人心,少府果断又选美一般找出数百人,学词背歌,准备多拉几只队伍,出远门挣钱。 严江对此很满意,古代时候,有趣的故事是最能传唱的,只要在郡城有传播源,向下传到乡里,就很容易了。 当然,这事也不全是夸耀,也有端着的贵族说这些东西庸俗,更有儒者觉得这是私相授受,无媒无聘,于礼不合,说严江是山野蛮人,如楚国的新乐之风一般,入不了中原正统。 这话传入秦王耳中后,他淡淡地下令把这些说话的拉去挂城墙,没干不能放下来。 好在严江及时阻止了,他的回复是带着秦王一起去看了出戏。 于是质疑戏剧的人立刻安静如鸡,很快改说这是寓教于民,寓教于乐,夸耀秦王英明神武,有此计,定可收天下民心。 严江给阿政科普了的宣传的重要性,当然,当有宣传是不行的,还得拿出实物来:“如果庶民们怀念六国,那非是六国有多好,而是秦做得差了。” “那又如何,忍一时之难,立大秦千秋之业,为尔等荣耀也,”秦王不以为然,“过上三代五代,自然如秦地旧人,再无异议。” 又来了! 严江懒得的再和他说爱民如子这事了:“其它的不和你闹,但有一条,一次只能干一个大事。” 修长城时不能修驰道,打匈奴时不能征百越,建陵墓不能建阿房宫。 “为何不闹,”秦王头也不改地埋头奏书之中,只是唇角掩饰不住地上扬,微笑道,“可是昨晚太疲惫,这才精神不济?” 严江被调戏也不脸戏,反而上前搭上秦王后颈,轻轻吹了口气,舔上那渐渐浮起薄红的耳垂:“那王上如今可还精力充沛?” “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