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将口袋做势一抛,在地上一滚,惹人观众轰然大笑。 严江微微一笑,他知此事,并且还有一个成语,叫路不拾遗。 接下来的故事继续发展:乐羊去鲁国求学,一年后,超想家,于是回家,结果见妻子正在织布,乐羊扑了上去,就想要做些想做的事情,结果被猛然妻子拿出刀——将织了一半的布斩断,并斥道: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我现在断丝织,先前的功夫就的费了。你现在学一半就回来,不是一个道理吗? 乐羊那个羞愧啊,立刻跑鲁国回去求学,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那侏儒又拿出陶碗,在众人面前求得赏钱,只是得钱很少,周围的人大多只看不给。 严江没有带魏国圜钱,就拿了块墨碇放在他盘里。 便听旁边有人笑道:“你这竖子,不给钱便罢,竟还扔石头戏弄人家,也是的个心黑的。” 严江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倒是那侏儒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鞠躬谢过——墨碇做起来耗时费力,价格比纸还高,他给得这一块,能换上数百圜钱。 “我甚喜你戏,不如同上酒楼,单独予我演绎一番?”严江微笑道,他是现代人,见多了世面,言谈自然,未有半分轻蔑怜悯。 那侏儒定定地看着他,点头拜了拜。 严江便与他找了一座食肆,叫两碗粟饭,配了大酱,一起吃了起来。 战国之人喜食酱,数量多达百种,好在那有名的“严酱”并没传到这小城之中,严江便与这侏儒攀谈起来。 那侏儒叫旃,身形只有六岁孩童大小,家人良善,不曾弃他,他数十里外有一儒家名士,喜在竹林讲学,他便仗着身形矮小,时常去冒充孩童去听,那名士见他求学认真,便收他做了仆役,知了些道理,后来名士故去,他便想要为人耍戏讨生活了——侏儒之身,这算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那贵族家中的优倡都是自小养大,称为家优,他这种是野优,就只能混迹于各处市井,赚点辛苦钱,顺便看能不能入哪个贵人之眼,止了这奔波。 “你演得甚好,”严江与他聊了许久魏楚之事,见他对魏地风土甚熟,又知他是流浪艺人,“倒是入了我眼,不如与我一路,为我解说这魏地之事。” 有这样的机遇,这优旃自然不会拒绝,感激之后,却是极为忐忑小声地提出一个仿佛随时会被打的请求,说不求先生财资,只求先生若有空闲之时,能教他些字。 这是小事,严江自然应允了,优旃却是直接感动哭了。 在他见严江对他毫无怜悯歧视时,他便觉得或许可有机会求得一学,没想道上天真的怜他,这些年他无数次被师者拒之门外,在他就快放弃求学时,又见到机会。 …… 收了个向导,严江的路上很顺,虽然老虎花花一开始吓了这优旃一跳,可他也很快接受现实,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严子的名声,虽然在诸国高层远播,但高层是多小的圈子啊!而且魏地是非常瞧不起秦国学子的,所以严江在魏国基本没多大名声。 昆阳向东,在优旃的引路下,严江向东北而行,顺着颖水来行船,来到了鸿沟之上,一路见识着魏国的繁荣富饶。 “一百多年前,魏王迁都大梁,用了二十多年,将颖水与河水相连,诸船皆要过大梁转运,此河一出,魏船从大梁出发,便可直接驶入韩、楚、齐、赵、燕、秦等国,又可灌溉整个魏国,此后百年,大梁便成七国最为繁华富裕之地。”优旃在船头,给严江讲解着这当今天下最大最强的运河。 他不说严江也感觉得出来,这一路上,各国的商船处处都是,各家各地皆有游学之风,私学成堆,而且这里还非常适合粟米生长,产量甚足,富户处处皆是,贫农也不是那么贫,至少穿得起衣,食得起粟。 严江为此拖着陛下:“你看看,这里商贸繁华,没抑商人家生活得多好,要是秦国一带兵过来,就得被秦法苛责,是我我也不愿啊。” 陛下为此和他在伴晚逛街串户,一路明察暗访了好些日子,发现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魏国的法治不算太严明,但基本过得去,土地有兼并,不过不严重——战国之时,土地兼并都不怎么严重,因为每次打仗都是全民总动员,总有大量人口损失,土地够用。 陛下不服,表示民富又如何,还不是“东败于齐,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