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皮肤难以晒黑,暴晒之后就会红肿脱皮,麻痒难耐,三五才会恢复,古代没有防晒霜保护,所以无论在热带还是沙漠,他都是穿戴严实,遮头套脸。 秦王倒在阿江身边,神情疲惫,要求帮着洗头,模样与陛下倒在他怀里时甚像。 严江却是凝视着他,轻声道:“王负剑之言,王上,不想问么?” 他已经等了甚久,天人下凡各种谎话准备了一堆,但是秦王除了当时提了一句,后来那么长时间,就是不问,自己就很憋的难受。 秦王政抬眸看他,悠然道:“天下得取,皆为王道收之,寡人又岂是寄望鬼神之辈?” 阿江或许能看未来、知凶吉,但,他不需要! 这天下,他收得、征得、取得! 那神情霸道恣意之态,宛如烈日骄阳,烟雾缭绕间,严江一时被美色霸气所震,竟说不出话来。 “如何,爱卿心动了?”秦王唇角微弯,笑看他。 “是有些。”严江大方承认,随后掩饰一般,给他来了个洗头肩颈按摩全套,以示膜拜。 那手法力度太过舒适,秦王险些睡着,被推醒后凝视着阿江在池中泛着微红的肌色,也给阿江捏了捏脖子。 严江突然被捏住脖子,好难才压抑下反抗的冲动,但被按得就很舒适,轻哼了一声,随他去了。 秦王低笑一声,低头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你……”阿江瞬间软了下来,他脖颈最是敏感,忍不住道,“住嘴。” 而捏在他肩上的手在水中无声下滑,在身后人的低笑之中,轻轻按住要害,疏解一番,随后又被按在池水边,亲吻了甚久,让他力气被抽空般,懒懒地,甚不想动。 “王上倒是能忍。”严江歇息了一会,才起身褪水穿衣。 秦王立刻正色道:“发于情,止乎于礼。寡人又岂是无礼之徒。” 严江看了他身下一眼,轻哼道:“您嘴上说得动人,身体却是实诚的紧。” 秦王政微微一笑,道:“此以诚待君而已。” 严江闻言挑眉道:“那王上可要江报之以诚?” 秦王平静的眼眸里瞬间闪出微光,愉悦道:“如此,自是大善。” 严江于是回报回去。 两只弯弯绕绕的葫芦娃都挺满意,相互擦了头发,各自去歇息了——严江去了外间的书榻。 陛下则换了号,飞到阿江身边,它抖了抖翅膀,越发斗志昂扬。 先前共浴时,阿江是有想摸池边衣上毒针的,被它及时发力,阻止了。 所以越是接近底线,越要谨慎。 第104章 功名 和阿江斗智斗勇对秦王政来说, 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快乐,他相信阿江也有这种感觉。 秦王政如果熟读后世书籍, 必然知道这种事情有个很别致的称谓,叫情趣。 但这并不妨碍他沉迷其中, 并且一点点地享受攻略成功手持久的愉快。 这一日,他居然午间便处理完了奏书, 一时都惊叹于自己的效率之余,兴致突起,就去找了严江。 严江正准备出门,去看一个渭水边的实验田收获如何,他除了带蔬菜,还带了几个不那么重要的树木种子, 因为量少, 所以长得不是那么好。 这是上天给机会啊, 于是秦王说一见天色正好, 想要与他同游。 “这不太好,您安危最是重要。”严江不想带拖油瓶, 拒绝。 “天下间, 比爱卿危险之人, 寡人尚未见过。”秦王政道。 这话说得——有点太真实, 严江横他一眼,没有再拒绝, 但要求他的卫士不能离开太远。 秦王自然应允, 于是让阿黄拉车, 在与他一起游览渭河之北。 这两年因为有郑国渠,渭河种了不少棉花,墨家子弟早在一年前就发明出新的纺车织机,将棉花织成粗布,一时间,秦布广销诸国,纸布两大收入一加,秦王豁然发现,这些年几乎可以说是做到了民不加赋而国富,所以越发重视农耕。 …… 秦王政十四年的春天很温暖。 一名俊秀青年站在渭水河畔,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大片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