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陛下啊,奇观误国啊!”严江沉重地道,“多运动,不要太胖,易三高。” 秦王一脸莫名,思索道:“你是又想放老虎咬陛下了?” 其实更想放老虎追秦王,免得年轻美貌的你变成游戏图里那被岁月杀猪刀砍过的胖子——轻笑出声,严江也觉得自己想太多:“王上,无要事的话,我先……” “听少府说,阿江近来计穷,可是真的?”秦王突然微笑着打断他的退路。 “人力有时而穷,江之所学,已尽授墨家矣。”严江说这倒是真的,在水车、生产线、各种农具、扇子这些小发明交出来后,他基本就没什么可以教的了,毕竟不是这个专业。 “那准备去何处?”秦王问。 “魏国吧,”严江璀然一笑,“魏齐楚燕,陛下不想同去么?” 秦王政被问到了,他本身也有一颗走遍天下的心,当然是想去的,但是…… “只有夜里可听阿江诉说一路奇事,心中沟壑,甚是难填啊。”秦王幽幽道,“不足等我灭了赵国,再一起同游邯郸,如何?” 严江微微一笑,心想这倒可以考虑:“那游邯郸之后呢?” “自是随阿江来去。”秦王政心中清楚,立刻保证。 严江同意了,灭赵之战可看的太多,这种旁观历史的大事,秦王赶他走他也不会走的。 投桃报李,他也提出一计:“王上新收韩地,民心不稳,可否暂不行法?” “哦?”秦王微微扬眉,“卿细细说来。” “法一日而变,民必难服,不如先调秦吏,于韩地宣扬秦法,若有违法,首犯暂按韩律行之,一年之后,再全行秦法,做为缓和,以安民心。” 秦法太麻烦了,如果韩地直接按他们的要求来,不出两年就会乱起来,倒不如先给点缓冲时间宣扬法治,免得在灭赵时出岔子。 秦王政一听即懂,思索半晌后,终是微微皱眉道:“此法,倒是可行。” 秦国为灭赵付出了太多,杨端和的十万大军是从韩国北边的邺城出法,若是灭赵之时,韩地后院起火,杨端和之军必然回来收服叛民,若因此影响了灭赵之计,那就不美了。 相比之下,韩地缓和一点并无大碍。 严江赞了秦王英明,抱着老虎就准备离去,最近秦王以老虎太多打扰他思路为由,让他只带一只在身边,家里的两三只肯定都想他了。 真是可怜的宝宝,他低头就想吸一口。 秦王政却突然伸手,将他怀里的老虎抱起来,小老虎嗷嗷叫着,想要从陌生人的怀里挣扎出去,那声音低沉凶猛,像六缸的发动机。 “小心它咬你。”严江看着小老虎挣扎,想要救它出魔爪。 “这样的小家伙,寡人可以打上十个。”闻此言,秦王政微微一笑,想起什么趣味之事,伸爪捏了小老虎的嘴唇厚皮,宛如想起什么大胜仗。 “哦,我替它谢大王看重,”严江微微一笑,把小老虎抢出来,“王上最近为灭赵之事无暇分身,不如一年后你两再来一战?” 小老虎配合地嗷了一声,仿佛在表示同意——一年后,它能长到两百斤! “那得看寡人是否闲暇了。”秦王政面色自然地将老虎还给严江,“倒是今晚……” 你我的约会。 “楚国新乐已出,怎能不听,”严江微笑着将老虎抱起,转身就走:“给它们洗完澡,我再回来陪你用膳。” 最近楚地送来一批乐师,听说两国如选美一样送来的美人乐师,可边舞边乐,秦王便约他看楚地的大型歌舞剧《越人歌》,这种视听盛筵,不去多亏啊。 “那寡人便在临江台等候阿江。”秦王在他身后道。 严江转头招了招手,示意听到了。 秦王唇角含笑,目送他远去,静立许久,方才拿起舆图,指尖轻轻抚摸过那炭笔山河。 良久,他才悠然道:“阿江,与你——方是寡人欲胜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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